We run like a river

(courtesy of danmachold @ flickr)
《The Awful Truth》- Palaxy Tracks


　　看著日漸鬆弛的肚子，手臂，不知道是什麼，不知道鬆弛代表著什麼意義。看著手機上提醒了我好幾個月的「老人嘴角」四個字，我還知道這四個字想講什麼，但我不知道那些想講的東西想表達什麼。

　　週二半夜睡去，睜開眼時已是週三晚上，腦筋空白的不知道什麼是什麼，例如剛夢裡的是夢嗎？我在夢中大概有過了二十年的生活，從一個北歐的住校生一路變成了一個下星期要結婚的男人，邊談生意邊帶一個不是我父親的父親去看醫生。而睜開眼睛的這邊，我還得想一下現在是星期幾，我什麼時候睡的。

　　人生浪費太多時間在想，在想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，在架構自己心中的世界，潛意識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，現在我也不想講什麼只要有音樂就好了、我喜歡活在怎樣的世界、因為我覺得連我自己根本都不知道什麼是什麼，不知道自己想的那些事想表示什麼。自己都這樣對自己感到無言以對了，要怎麼想要去了解別人，因為或許別人也不了解自己
，就像我自己不了解自己，我如何讓別人了解我。

　　其實我們都只是被時間牽著走的魂，因為我會停，我的頭腦會停，但是時間不會停，會停的我被不會停的時間綁著，於是就這樣老了一天，卻依然做著不知道是什麼的什麼。然後生命重覆著，上班，打鼓，上 facebook，寫網誌。為什麼會有這些所有的事只有一個原因：因為時間不會停，我只是被時間綁住做一樣的事。如果明天開始，世界發生了變動，人不再需要上班，網路徹底崩解，就像當初網路的發達讓年輕人用市用電話的必要性被取代的同時，我們將會覺得上班和上網一樣是生活的重心嗎？

　　於是為什麼人會說著自己喜歡音樂喜歡看電影喜歡閱讀，我現在連為什麼會對這些事用上喜歡兩個字處於困惑。

　　也許不是什麼選擇，只是因為沒得選擇？一部份你正在過的生活，是因為你沒得選擇吧？另外那些可以選擇的，我們選擇了讓自己最好過的。倘若所有的事都無法選擇，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呢？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呢？又倘若所有的事都可以選擇，我們現在又是什麼樣呢？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。讓我現在頭腦打結了。

　　啊，的確有些語無倫次，不過這些事也沒那麼重要了，打從這個「不知道什麼是什麼」的想法開始，我感到每個人都是時間的傀儡，一切個性和心情以及想法，以為這是你自己的，但其實不是，是時間強加在自己身上的，其實你的豁達是在沒得選擇的生命原理讓你如此豁達，我的杞人憂天也是在二十六年來的沒得選擇下的產物，我也不是我，你也不是你…每個人都是輸家，是時間流動下的產物。啊…要打結了。

　　人是被植入感情的機器人，天馬博士說，幾十億種的完美，會讓他醒不過來，於是我們注入了一種偏差，模擬出了人。而我整晚只能想著「不知道什麼是什麼」這句話。然後水池裡數種顏色的墨水交雜在一起，深入探討這句話的確很容易讓人像是失語症一樣，啊，又要打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