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這篇當然是記流水帳。
好像很快,但是回想一下發現這一年來還是有許多轉變。記得剛到台北時的前兩個月,每週末一定要騎車外出,為的是不要讓自己悶著亂想。買了本台北地圖,想去看看的地方就這樣衝了過去,但還是迷路了…一次兩次,第三次後總該記起來了。起初也因為常迷路所以每三四天就要加一次油。還記得花了快兩小時騎車到三芝,原本想看看飛碟屋,好不容易到了後才發現在幾天前被拆除了;衝著朋友說出「祖師廟」三個字,請他畫了非常簡易的地圖就這樣從中正區騎到板橋、土城、然後到了三峽,我還記得這是來台北之後不到一個月的事。在七月初時,我還數得出來這一個多月以來,我已經住過了大概六七個朋友家(雖然現在有些忘了。)
第一次騎到南港時,南港的朋友說「你在客運總站嗎?那就是延著忠孝東路一路往東一直騎一直騎就到了。」是啊,結果我竟不知道車站前的那段忠孝西路是禁行機車,在晚上十一點時真的很勇敢地就從客運總站進入了禁行機車道,一路飆往南港…幸運的是沒有被警察攔下來。後來看到朋友一臉很愧疚深怕害我被攔下來的表情還真是有趣。
想起了和光榕以及阿po三個人坐捷運趴趴走的那天,我在捷運還翻著地圖規劃路線,而使他倆故意離我遠遠的,當天到了好幾年沒去的士林官邸,還有去過好幾次的北藝大,並且還碰上他們的畢業晚會,三個人很不要臉地白吃白喝到肚子脹起來為止。有趣的是光榕和阿po這兩個人完全不認識對方XD。
和阿PO有個約定說:「你要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把台北所有河濱公園都去看過哦!」當時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,但人嘛就是懶,想著還有好幾個月,「下次再去」的念頭導致了現在只去過古亭河濱公園以及內湖的南湖左岸/右岸河濱公園。
前半年的確是十分充實,但卻是一種很茫然的充實,只因為不敢讓自己靜下來,心中很清楚這種不固定的生活其實意味著我還未上軌道。當時還沒穩下心來找新的鼓老師,心中想的是「再找新老師,我就總共有五個老師了…」直到了八月時,才真的定下心繼續打鼓,自此之後,每天晚上不是游泳游泳游泳就是打鼓打鼓打鼓,大致就這樣直到結束。不得不提的一件事,好朋友光民兄恰好在七月遊學結束回到台北繼續念書,就這樣在每個週末收留我長達七個多月,結束了我的週末流浪生活。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人呢?
細細回憶一下多變的這段日子:曾經固定到政大操場跑步,固定到市北師游泳,接著轉移陣地到中正運動中心;曾經心情難過到三天只吃一餐,但自己卻沒發現我沒進食這件事;拿著相機在信義三越附近拍照拍了一整晚把整顆電池耗光;在肉花小姐還在台北時,常和她以及米奇閒聊,或是嘰嘰喳喳地講一堆煩惱;買了一本畫冊,去了幾次師大附近的畫室畫畫素描;逛到爛的公館夜市和師大夜市,後來也變成了和朋友們相約殺時間的地點;四個人到了北投,花了兩小時才吃完一碗十人份的什錦麵;天母的創意市集;北美館和當代藝術館;假日還會非常健康地看著地圖一個人跑到象山爬山……我想還有好多好多我現在沒記起來的事。只是到現在,我仍然還有許多想去的地方還沒能去過,例如平溪、深坑、陽明山(海芋也開了),的確是有些遺憾,但至少我已經可以在台北市裡為迷途的人指引出正確的方向了(驕傲)。
對大夥兒也是十分感謝,我相信我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,不太融入團體,聚餐常常推掉,活動常常時間難配合。大概是總愛堅持做自己想努力的事吧,同時個性也算慢熟,於是越到後面的時光其實越自在,最後的日子裡,在宿舍裡頭其實是非常開心的事,有好相處的一群人,好的室友,可以容忍我常常兩點多睡覺,還有練打點時答答答吵死人的聲音…哈。
在最後一晩非常感謝大家:翔之/信宏/柏椲/勝翔/文斌/阿福/致宇/靖家/岳平/仁豪/紀宏/以及缺席的洵維,捨命陪君子一起喝酒聊天到半夜兩點,我真的會想念大家,還有那偶爾打打電動,以及在214的時光。當然還有所有請我吃飯的大哥大姐:美慧姐與麗芬姐/如燕姐與尹華姐/志誠/麗雪姐,還有常常送我禮物的賢淑姐。離別總是特別感傷呀,但是很快就會再回來的。